法事――常识与非常识 – 戒名
“死後戒名”的使用,据说是在江户时代“寺请制度” 实施後才开始的。在江户幕府的宗教政策之下,一般平民必须依赖寺院的住持来证明自己不是基督教徒,而得赐“死後戒名”更是不可欠缺。这种掌管檀家的制度,让“死後戒名”一举成为普遍的社会习俗。之後,能否得到堂皇出色的戒名,成了评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的基准。僧侣将戒名揽为牟利的“商品”,以供养的金额来决定戒名的“等级”。当今社会“歧视性戒名”的问题就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。由此可见,戒名有违佛教本来的平等、一视同仁的精神,它甚至可说是造就日本易於歧视的风气的温床。
此外,戒名不论多么响亮,也并不确保一个人必定成佛。何况,日莲正宗宗门已背弃了日莲大圣人的佛法。只为取得戒名,而供养宗门的话,所犯之罪将不下於宗门的谤法行径。
戒名原本是一个人的修行名字。就此意义而言,为广宣流布奋斗一生的已故会员本来的名字,不正是真正得到大圣人的赞叹与维护的尊贵佛道修行者的戒名吗?
一个人的名字,将随着他的入信而得到妙法之光的照耀。许多人为广宣流布奋力不懈。他们的名字在佛法上才是最意义深长的。
大圣人曾对弟子四条金吾提到∶“使为镰仓中之上下万人,乃至日本国一切众生,口齐称道法华宗之四条金吾、四条金吾”(新篇御书全集1162页)。如今,在全球的妙法信徒中,四条金吾的名字已是家喻户晓。基於此道理,给故人另取“死後戒名”,与其说是表扬慰籍他们在天之灵,不如说是抹煞了他们生前的功绩。
在佛教辞汇中,“引导”原本是指“指引诱导”众生进入佛道。但在一贯的殡葬丧礼中,“引导”之意却变了质,成为僧侣摄威擅势的手段。他们以“引导”为由,在殡丧中“施起妙手”,为死者授予成佛的“资格”。
僧侣在葬仪中诵读引导文据说是由中国的禅宗开始的,在日本也是随着禅宗的盛行而开始变得普遍的。
由此可见,这是与大圣人的佛法毫无关联的。“引导”其实是宗门受到他宗的影响,而引入的其中一种化仪,而且其方式也随人和时代而异。
关於引导,日有上人提到∶“举行引导的法事时,不可只限於形式上的回向(中略)… 唯有诵经唱题,借助经典的功用,方能步上成佛之道”(富士宗学要集1卷66页)。日亨上人曾经针对此文这样说到∶“不可如他宗一样,一派理论广漠的言词”(同177页)。他所教示的是,不可像其他宗派一样,引用什么复杂的引导文。已故先人并不是因僧侣于观念上为其引导而成佛的,追根究底,成佛是归功于御本尊的功力的。
日亨上人还教示,本宗的葬仪与世间一般的“因袭的、形式化的,死後由僧侣引导超度而火化下葬的惯例是完全不同的”(同163页)。依据世间的习俗、形式,招来僧侣为故人引导超度的做法,并不符合大圣人的佛法。只有抱持信心,全心全意地祈愿故人成佛,才是葬仪的应有之态。
(摘自潮出版社出版的日莲正宗青年僧侣改革同盟《法事――常识与非常识》)